獻給世上最善良的兩尾魚*
在這世界上,縱然聰明的人類再聰明,還是有很多事情解釋不了 ...
有一種痛,最讓人傷害深刻...
我家有個很大很大的水族箱,裹面養了3尾魚..
這3尾魚中,年紀最大的叫作『大惡魚』,原因是每次放到水族箱的魚,都會給他打死。他是水族箱的王者,要在那片汪洋大海裹居住,必須經過他的同意。
眾裹尋他千百度。好不容易才能找到2尾魚能跟他一起生活。這2尾魚也絕非凡凡之輩,年紀較輕的,也是最小的一尾魚叫作『小惡魚』,顧名思義,這也不會是一條弱流之眾。還有一尾魚,是最善良的,他常被『大惡魚』欺負,也毫無怨言。
生活久了,三尾魚就像兄弟一般,常常鬧著一起玩過不亦樂乎。我們一家也早把他們當作家人看待了。
每次經過,總會伸手到玻璃前,他們就會一併游出來,玩他們最喜歡的『咬手指』遊戲。
日久生情,我們早已習慣了這3尾魚的存在。
我很喜歡看魚 ..
我喜歡他們在水中暢遊的姿態,喜歡牠們用那無邪的眼光來看著我們,用牠們的眼神來跟我們作心靈上的溝通。
只可惜...
今天是我父親動手術的日子。我那最親愛的父親從來都是我們家中的支柱,他是個堅強、沒有架子的人,如果說全世界的好男人已經全都絕了種的話,那我父親就是這世界的奇蹟。
父親在內地工作,辛勤勞碌,每次他回來看我們,臉上都會出現幾條又深又長的縐紋,我真擔心總有一天,這張臉會給歲月完全吞噬掉。父親的辛勞沒有換來上天的照顧,卻換來了病魔的苦苦相纏,看著父親日漸消瘦的身形,那張憔悴的臉透露了他的痛苦與疲憊,我們都很是心酸。
我倒全家人都在看那寬大的水族箱,離父親作手術的日子只剩一天了,大家都很是擔憂。那3尾魚好像都動識我們的憂心,因此,他們收起了平日的活潑,轉變成為沉靜的,憂屈的態度,看著他們這麼懂事,我們都快哭了。誰說魚笨,您是魚嗎?您怎會知道魚在想什麼?
誰知,就在這一天,「小惡魚」離我們而去了。
在我們快要準備睡覺時,發現,牠比我們更早睡了,而且還會比我們睡得更長更久。牠永遠也不會再醒來了,就在這一天,牠在水中永恆的安眠了。
這令這個家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重了。
終於來臨了,這讓人緊張得喘不過氣來的日子──爸爸動手術的日子。
當我放學回家後,媽媽致電回家,爸爸的手術成功了,但始終還沒醒來, 醉藥的功效還未消退吧!
然而,當我和媽媽通電掛線後,悲哀的事情便發生了。
我們的第二尾小魚,突發反肚,接著使勁地把自己的身體撞向玻璃面。
這前後不到一分鐘的過程,我嚇呆了,
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嚇呆了。
平常乖巧、文靜的小魚,怎會有這失常的舉動呢?
那尾魚好像決斷的要結束自己的性命。因此,只是輾轉反側幾下就已經俺俺一息了。
『大惡魚』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彷彿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我真的很難過,致電母親,打算尋求能救回牠的方法。
媽媽說,這是因為牠想要保護父親,為他擋去了一切災難。
但是,還是很難過,看著牠受盡痛苦煎熬的樣子,但自己卻還是什麼也做不了。
還真是無能呢,我這個主人,連一尾魚也保護不了,真丟臉...
犧牲,若然真要犧牲才能換回一條性命的話,那麼...
我寧願犧牲的是我,而不是小魚們的生命。
小魚的呼吸停止了。
終於,哭了...
再也安耐不住了,哭了。想起來,我也很久沒哭了吧。
婆婆想要我把小魚給撈出來,說怕會傳染大惡魚。
但是...我並不想這樣,因為...
這樣感覺就像我要宣判牠的死刑似的,就像是要我親手把牠送上斷頭台似的,
因為...在我的心裡,還抱有一點點的希望,
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因為我過於疲憊而產生出來的幻覺然而,
這一切都是假的,小魚還好好的活著...一切都不是真的,
在我的心中,我還抱有這麼一點點的希望。
因此,我並不希望把牠撈出來,
不想親手了結牠的性命。
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哥哥看見我這樣,幫我把牠拿出來了,
但我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在盤子前,整整看了牠一個小時,才願意放棄。
在這世界上,最叫人痛不欲生的,不是生離死別....
而是看見生靈塗炭的一刻,看著自己最想要保護的「人」痛不欲生的樣子,
然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什麼忙也幫不上,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的看著牠離開人世時的樣子。什麼也做不了...
在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東西解釋不了。就在魚死後的一天,街上有個相士,告訴我們:你們可真幸運喔,有個守護天使為你們家擋風擋劫,我們莫名其妙。過了一會,爸爸打電話回來道:手術異常的成功,真的很幸福耶,你們不用擔心。哥哥和妹妹二人相視而笑 ...
兄妹合寫.....傻佬哥哥東和白痴妹妹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