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 hundred years should go to praise
Thine eyes and on thy forehead gaze
——Andrew Marvell,
<To His Coy Mistress>
這是一封注定寄往殊途的無果的信，一如星辰將光芒投向太古的虛空，得到的回應只有寂靜與荒蕪
但我無比認真地書寫每一個字，如同你認真唱出的每一首歌
它們不是被證明的交換，我努力相信你會聽見我的祝福
因為我從小受到的教育，是不去相信
不去相信童話，不去相信夢幻
不去相信奇跡，不去相信愛情
不去相信生命裡無償的溫暖，無由的美好
只有那樣才能不受傷害
游戲規則告訴我們的，是關上自己的門
在清醒嚴格的世界裡保護好自己
可是那些父母要我不信的，師長讓我不信的，社會讓我不信的，連孩子都不再相信的
為什麼你卻一遍遍歌唱著去相信
為什麼你是那樣固執地歌唱著
童謠裡都漸漸微弱的語句
你說，我是我自己的黑暗，我是我自己的光
你說，你的一只眼中藏著毒藥，另一只眼中含著淚水，而我將送給你花朵
你說，請選擇我吧，明天幸福的鳥兒
你說，我的一個吻飛向你，伴著十二月的雪飛向世界的盡頭
你說，我相信愛
你說，無論失敗多少次我都將重新開始
你說，微笑吧，風雨終將停止而大地會被白雪覆蓋
我於是狠狠地微笑，用盡全力地微笑
在彷徨失落之後我竟然傻得去相信努力總會得到幸福
你究竟是太傻還是無翼的神
教會我打開橫栓，幸福就真的湧進了大門
我在深夜裡對著黑暗哭得一塌糊塗，跟著耳機中你的聲音唱，不要熄滅自己，我的星星
我對自己默念
V是勝利
I是自己
T是正確
A是唯一
S是光明
那你又是誰，從何時何地闖入陌生人的生命
那些歌聲，重重疊疊的花瓣一浪一浪推向遠方的遠方
於是連信仰都變得堅定
我用溢美之詞拙劣地贊美你
如同你年復一年地贊美神賜的世界
你是如何一次一次張開不設防的懷抱即使一次一次被刺傷
是如何放下了八卦小報背過了話筒閃光忍下了身邊身後的中傷無視了合理不合理明智不明智的宣傳炒作送走了親人埋葬了苦難醫治了創痛平穩了呼吸
然後將微笑彙在唇角
向無數、無數人們張開懷抱
張開未過而立之年已穩定如石仞蒼松的懷抱
姿態如嬰兒般歡喜單純，學不會摧眉折腰
那些光明的情感那些不計代價的付出
究竟有誰回應
可是你輕吟淺唱啊低回宛轉，重復著重復著頌歌
就像櫻園靜好，天鵝平安，白鶴縵立，菊花搖曳
就像朔風中的老婦都得到恩賜的暖意
就像一切從來如此，不曾更改，不曾破壞
就像來年復來年，你仍將唱下去
播撒歌聲直到世界的盡頭
不會停止
不會熄滅
我相信了，你堅持的一切
我相信它們即使你不再堅持下去
我的光與火，我的無翼某某，我永不抵達的前方
風吹走苦澀的淚水，在星辰的海洋
是的，你帶來的是十五歲最久遠的流影，最綺麗的安年
我疑惑過，你是否如我所願般美好
那時的日子是不曾遇見過的灰暗
成績的波動，中考的臨近，掙扎的決定，無法平復的內疚和彷徨
我一次又一次在深夜發短信問她，這樣到底值不值得
我說，我知道他不過一個月，根本沒有了解
而他和我們的距離只有用光年來度量，無論如何都接近不了，也無從知曉
我說我成績不穩又靜不下心復習，萬一中考時沒有現在的分數，會不會就此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還說我對不起我爸媽，瞞他們如此，都不敢看他們，覺得自己好過分
我問她，我們這樣做，會招來什麼後果，這樣為他，怎麼會值得……
那段時間，鋪天蓋地都是負面新聞和惡意炒作
我們學業繁重，實在無暇深究，只是不安猶疑
人生中從未有過這般妄自的決定，一想起來便是緊張
亂作一團，聽著星星睜眼到半夜
星星……星星是那時學會的
之前從未聽過俄文的我，一字一句跟唱下來，連夢裡都是曲調回蕩，幾乎成了一個支柱
我何曾見過單純如此的MV
是誰一身黑衣在雪中走得地老天荒，物華為之寂寞
那條路，長長長長延伸向未知的彼方
我們最終在中考結束之日去了上海
萬般挫折，回想之際全是不堪
不知所措在那裡心急如焚在那裡水深火熱在那裡幾近絕望在那裡
你在那裡
只要你在那裡
只要終於踉蹌進場的那一刻聽見你在那裡靜靜歌唱
就什麼都甘願，什麼都甘願
我的疑惑全部得到解答
在掉下淚來的時候，我知道一切都值得
淚水換回了歡歌，辛苦換回了記憶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換回了大門洞開時一湧而入的滿滿的幸福
你在那裡，剎那芳華
從過去，到將來，只有一次
便是我的天下無雙
想起中考前她回復我的語句，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他
我何其慶幸自己相信了你，相信了又一個原不該相信
宛如聖誕祈願，最虔誠的孩子的襪子裡盛滿星光
那就成為天國的賜福
所以我可不可以在平安夜裡閉目祈禱
為來年你的歌聲撒下的芬芳雨水
然後全心全意相信，諸聖會將之實現
你是誰，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記住你的月影琴音和花香
重要的是我得到的力量和送出的祝福
重要的是那些不再變更的震懾與動容
人說熱戀就是看不見對方的缺點，愛會令人盲目
那麼我對你，全然不曾是愛戀，也不會成為愛戀
我是如此清楚你的不足，了解你的局限，明白你的弱點
並且坦然接受這一切
比你美麗的面容不在少數
比你醇厚的聲音遍布全球
比你精良的唱碟不斷湧現
比你火爆的人氣一浪高過一浪
可是還有誰能夠像你一樣
讓我懂得那些最最簡單最最艱澀的情理，最最平凡最最深切的感動
還有誰能夠像你一樣，揚聲一唱，便摧生遍野的春芳
我不再強求拉近與你的距離，因為再短的距離，也近不過聲波傳入耳廓
剎那間的行雲舒卷，流水久長
是否真誠的歌聲，才能帶來真誠的聆聽
那麼，你低眉斂目輕啟唇齒之時，早有什麼被永世銘記，與你我無關
此後，滄海逆流，百世翻覆，漢時不改秦時明
我一遍一遍默念
如果注定不能永存，那麼在還能愛的時候就愛吧
如果注定遭逢失敗，那麼讓一切該來的都預備
如果一切都籠上陰霾，就賜歌聲以羽翼，讓鳥兒高高飛揚
如果失去了所有力量，請稍候，我會找到通途
如果，如果世界淵面黑暗，請你說要有光
希望將被召回
如果我如蛾蟲般卑微
就讓我在你的火光中燃盡余灰
如果我成為一支風燭
就讓我在你的歌聲裡熄滅
如果苦痛懾住了人間
今夜將有聖子降臨
一切平衡靜默，流影安年
一如星辰亙古的光芒
那是我得不到回音的祝福，直至永遠
Happy Birthday,Vitas.
轉自百度VITAS吧
劍匿
Written by a fifthteen year old.
This letter goes straightly to the bottom of my heart.
This is all I want to say.
Happy Birthday,Vitas
Hope it was happy.
19.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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