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夜, 愁眉不展的烏雲把心事遮住。
尉遲淩鋒一個人走在夜裡, 莫名的, 他就想再重遇她。
他回去想了好久好久, 他無法否認那夜的她不是他的甘煒晴。
他不可能忘記她那水靈靈的雙眼, 縱使她閉上她的眼, 閉上她的心, 他都不可能忘記她。
那個他最寵愛的她, 最想念的她──甘煒晴。
就在轉角, 他再見她。
巷中。
“美女, 這麼晚了, 你在這邊蕩來蕩去……想幹啥?”幾個把頭髮染得亂七八糟的小毛頭呀飛圍住瘦弱的甘煒晴。
甘煒晴不為所動, 打算推開他們離開, 可是失敗了。
“想走? 讓我們哥們先爽一爽就讓你走。”其中一個更上前抓住甘煒晴的手肩。
甘煒晴忍住想吐的情緒打開了那人的手。
“狗公! 要爽就到一旁撒尿去!” 甘煒晴淡然地回去一句。
沒有人發現甘煒晴臉上除了倔強外的顫抖, 可是尉遲淩鋒看見了。
“三八!你說什麼?!”為首的一個上前扇了甘煒晴一巴, “你給我住口! 死三八!”
甘煒晴頓時怔住了, 短短的一秒的失神, 回憶排山倒海地掠過她臉海, 那不堪回想的畫面令甘煒晴胃嚴重翻滾起來, 然而伴隨而來的, 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像是染了血色般好比長期饑餓的狼。
甘煒晴發狂地推開他們, 力氣之大出乎預料。
她隨手在地上撿了條竹枝, 向那出口傷人的人揮去。
遠處的尉遲淩鋒見形勢不妙, 馬上上前打算阻止。
可是還是遲了一步, 竹枝毫不留情地刺穿那人的手臂, 血止不住地湧出, 在沒有月色的夜裡添上一股腥血味, 為夜染上詭魅的味道。
站在一旁的其他人看見這個場面, 連忙逃出小巷。
甘煒晴失控般還打算再次向他攻擊, 幸而尉遲淩鋒出手打開甘煒晴抓住竹枝的手, 並且牢牢地抓住。
“停手! 甘煒晴!”
“啊! 啊──”甘煒晴彷彿聽不見尉遲淩鋒的話, 咆哮一聲後繼續向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揮拳。
尉遲淩鋒見勢, 馬上一手把甘煒晴牢牢抱住, 一手抓住甘煒晴的臉。
“走開!走開──” 甘煒晴用力搼打尉遲淩鋒胸口, 力度大到連尉遲淩鋒都懷疑他會不會內傷。
“甘煒晴, 甘煒晴! 看著我的眼睛! 看著!” 尉遲淩鋒的臉近得和甘煒晴的鼻尖相撞, “甘煒晴! 我是尉遲淩鋒, 尉遲淩鋒!”
眼前熟悉的臉孔令甘煒晴神志冷靜下來, 尉遲……淩鋒?
“尉遲淩鋒? 鋒哥哥……” 甘煒晴迷惘地看著尉遲淩鋒。
“對! 我是尉遲淩鋒, 你的鋒哥哥!”
“……鋒哥哥,” 甘煒晴慢慢靜下來, “……我, 我做了什麼? 我, 我……”
甘煒晴看見那倒在地上的人, 再看看地上染血的竹枝, 忽然想起自己剛剛所做的一功, 驚恐地抓住尉遲淩鋒衣角, 像小時候般緊緊抓住尉遲淩鋒衣角。
雖然尉遲淩鋒很想問甘煒晴為什麼會這樣失控, 可是此時此刻安撫甘煒晴的情緒要緊。
尉遲淩鋒朝地上的人警告: “你最好把今天的事給忘掉, 不然你今天強姦不遂的事揚開了, 我可不擔保我會做出什麼事!”
倒在地上的人聽了, 也被尉遲淩鋒那無名的氣勢攝住了, 即使那人從不認識尉遲淩鋒。
他知道尉遲淩鋒他惹不起。
“我我我……我不會說出去的……” 那人連滾帶爬地走出小巷。
漆黑的巷裡, 尉遲淩鋒緊緊抓住發抖的甘煒晴。
“煒晴乖, 不怕了!不用怕……” 尉遲淩鋒摸摸甘煒晴柔軟的髮, “鋒哥哥在, 別怕……”
“別, 別怕……” 甘煒晴小小的聲音重覆著那堅定的兩個字。
“對!不用怕……”
靜靜地, 沒有逃避, 沒有自卑, 有的只是濃濃的保護, 深深的依賴。
夜裡, 全是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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