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點痛...半睡半醒的感覺很不真實...
我又再醒來了吧?
打開手機一看...果然是半夜二時。
我到底怎麼了?
在房間走出客廳,漆黑的視野令我走不到一條直線。
開了燈,發現妹妹又睡了在客廳。
她總是如此,愛睡,而且那裡也可以睡。
我喚一下她醒來送了她到睡房,然後在客廳燃了一根香煙。
感覺很哀愁。連日來,每天都一樣的甦醒,令我的精神有點創傷。
開了無聲的電視,電視上播放著足球賽。
我的表情大概是板著面,因為我對足球沒興趣。
眼看著電視的我,腦袋在想起一星期多前的事。
那個晚上,大概是有點涼意的星期三。
我本來也不是一個晚睡的人,但那一夜我在床上看書。
在我看得入迷的時候,手機的震動和床邊的桌子產生了聲響。
在家中我大多會調至無聲,因為家人對聲音很敏感,我不想吵醒家人。
「喂喂,你終於聽電話喇。」那是我的同事,看來我看書看得很投入。
他致電來的目的是找我去酒吧,似乎是跟伴侶吵架了。
在我的印象中,這類的事發生過一次。
在上一次,不到一個小時就離開了,因此我今次也拒絕了。
掛線後,我看了手機上的時間,0119。
經過同事的來電,我發現我早就該睡了,所以我打算合上書本睡覺。
但我經過十多分鐘的輾轉反側還是沒能入睡,打算抽一根煙喝點水再睡。
但我發現香煙其實已經抽光,我唯有再度嚐試,不過還是不能入睡。
所以我決定去便利店,所以隨便換了衣裝,從房間出去,看到妹妹趴在電腦桌上呼呼大睡。
我喚了她一下,引領到她回到睡房後,出門了。
進入了便利店,有一陣不安感,可能是因為簇新的裝橫。
還有著新開張的味道,還殘留著一陣油漆的氣味。
我站在凍櫃的前面,注視著速食食物,我好像有點餓。
在這時候,在一個女孩子跑了進便利店。
大概是地板太滑,她在路中心狠狠的摔到了。
她的表情有點不好意思。
看上去,她不是什麼常在夜裡胡混的孩子,身上的打扮也看不出曾有修飾。
東張西望的她發現正在注視著她的我。
她有點面紅,她也想到我目擊她摔到的一幕吧。
再一次環顧四周,好像是在搜索著什麼。
我沒再看著她了,我選了兩三個獨立包裝的麵包,走到了櫃枱,始終我不喜歡吃冷凍食物。
她的身形很嬌小,因為她走到我的旁邊,我沒注意到她。
「…請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很怕生,而且不太擅長交際的說話方式。
我把手機的時間讀出,0235。
她點頭示意道謝,顯然不太懂說話。
付過錢後,她已經不在了。
在公園坐著,咬著麵包。
我打開手機,檢查著郵件,心想,吃完就回去吧。
不知不覺間,有一隻狗走到公園,那是一隻金色毛髮的狗。
似乎是曾被收養過的,毛髮不修邊幅。頸上的皮製頸圈也褪色了。
綉在頸圈的紅線大概是名字也掉線了,已經再看不見那是什麼字。
牠看著我旁邊的麵包,狗會吃麵包的嗎?
我不知道阿,不過我也分了一個麵包給牠。
嗅了幾遍,張開口咬了。
雖然我自出娘胎就對狗沒什麼好感,但我也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在那隻狗都吞沒了那個麵包之後,就趴在我的腳旁。
我在想,牠該不會跟著我回家吧?
「原來你在這裡!」不遠著,剛剛在便利店遇上的女孩在驚叫著。
這一刻我懂了。
狗的體形不小,女孩抱著那身形跟她不相佰仲的狗。
邊摸著牠的頭,邊說著自己尋找了牠多久。
「這是妳養的嗎?」我燃起香煙。
她表達自己說不上是飼養者。我還原本在想,她不太懂護理狗隻。
她又問我現在的時間,我回答她0255。
她注視著我的手機。我問「手機…怎麼了?」
結結巴巴的用著有點怕生的說話方式。
「沒…我看到相機…想起我沒有…跟牠拍過照….」
我隨口就提意不如我用手機幫她拍一張,我根本沒想過她有沒有手機這回事,我是想表達她把手機借我幫她拍。
誰知道她就這樣抱著狗,那我只好就這樣用自己的手機拍了。
我轉身掉煙蒂的時候,想說她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我傳送給她。
當我回頭過來,她跟那隻狗就不見了。
我看著手機上剛剛拍下的照片,看到右上角的時間是0300。
如今…我每當在晚上的二時…都會驚醒。
好像,靈魂一直在渴望再見到那女孩一樣。
這日子來,我一直都這樣沉甸著…我到底是怎麼了。
關上了播放著剛剛完場的足球賽,回到房間。
0318,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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