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起沾滿溫暖血液的刀子,刀身透出紅光。
只是美工刀的刀身不光滑。下次要換一柄可以清晰投映像的刀子,我想知道我在殺人之後的眼神是什麼樣子。
女人的身體還在緩緩抽搐,我把美工刀扔到她的身上。那個女人的頸動脈位置還一直噴著血,滿地染紅了,腥熱撲鼻而來。
我遠遠地坐在一個鐵箱上燃起香煙,觀望著那個女人慢慢停止呼吸,靜止身體。
看著一個人變成一具屍體,我抽了三根香煙,終於完全不動了。
十五分鐘嗎?可是血還是一直在流,血灘匯聚成河,又在大約流動十公分處分淌出支流,緩緩的流入在屍體旁的排水坑。
我不知道讓屍體更快流乾的方法,可是現在這具屍體就這樣放著吧,反正應該不用太久。
我閉起眼想著,認識這個女人是用假名的,電話也是不記名的儲值卡,她認識我只有六個小時,應該還沒有跟朋友提起過我,待會再檢查一下她的電話,這裡是鄉村廢屋,沿路不會有閉路電視,手也一直戴著膠手套。
對,這是我的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必須想清楚有什麼漏網之魚。
我似乎想了很久,當我張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那已經完全靜止的屍體,我的手才開始發抖,一眐那具屍體的眼球,我覺得那是朝看著我。
嗯,它是想說什麼,說什麼呢?我盯著它,試圖與它進行交流。只是一會就放棄了
再抽一根煙後才走近去,從屍體身上撿起美工刀,然後將屍體的衣服割開,就向著屍體割下去,胸口至腹部中間一刀,兩邊鎖骨至手腕向一刀,腰間至腳踝左右各一刀,數著看,屍體身上總共有六刀。
我打開鐵箱,把那具屍體的衣物都扔進去,手袋及裡面的物品剛剛好填滿了鐵箱,我只保留了電話跟錢包。
這下子我知道我忘了準備硫酸。唉,果然第一次是不會萬全,我嘟囔著,一邊從自己的背包拿出一罐汽油及鎚子。
我打開汽油罐,澆在那屍體的臉上,還有那個鐵箱,我劃了火柴燃煙,然後把鐵箱裡的東西都燃燒起來,順道也燒掉屍體的臉,再用鎚子把屍體的十隻指頭逐一逐一地敲爛。
為確保細致,我又把屍體從新檢查一次。她的臉部,身體個人特徵,以及敲碎的指骨之後,我打開那電話,檢查著這六個小時裡的短訊記錄和通話記錄,覺得沒什麼問題之後就刪除了與我的電話一切的資料。
我看一看手錶,按下停止計時的鈕鍵,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也該離開了,我閉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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