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愛的春天,來了。
又有誰不愛春天呢?除非,那是個冬眠的 新店區當舖,尚未解凍的人。
你便是還沒有解凍的人。你說,“不要來救我,我已經廢棄了一生!”
“不可以,哪怕所有的門都關緊,我也要給你留一條人間的窗縫,讓你看到天堂。”
悲傷總是一閃而過,可是它投下的影子,卻很長很長。
我知道,勸你領回陽光的金幣,需要排很長的隊,耗費我很多月光的銀幣。
不過,為了一顆心的歸來,捨棄幾錠光陰,又算得了什麼!
領你去看養蜂人,他帶著一支支飛翔的針頭,給貧瘠的山坡打著一劑劑營養針,讓山坡開出更多更絢爛的花。然後,一支支飛翔的針頭又變成一支支活著的吸管,把美的精華存儲起來,讓世界有了甜蜜的念想。只有他見識的花,才叫花朵,只有他耳邊的風,才叫吹拂。
領你去看一個美麗的寡婦,她的天雖然塌了一半,但依然果斷地站在正午陽光下面,把悲傷拿到炭火上炙烤,直到烤焦,烤到可以吃掉。人們想听她的哭泣,她偏不,反而笑得花枝亂顫。一雙兒女茁壯成長,命陰著臉打翻她,她笑著打翻命。
領你去看郊外挖野菜的人,多麼稠密的人群啊!他們說說笑笑,歡樂從大地上升騰。我驚詫於 台北手法排毒這些硬朗的生命,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如同田野裡的蒿草,普遍而不值錢。可是,他們朝氣蓬勃。
領你去看春天的早晨的霧。一個孩子坐在母親的自行車後座,好奇地伸出手去,試圖抓到這些無形的霧,可是他並沒有如願。一切是不確定的。天空已經下降到地面,你已經不再是清晰的你。晨練的老人們,遠遠地走過來,看不清他們的臉,也看不清他們衣服的顏色,但看見他們手裡拿著扇子,那定是剛扭完秧歌兒回來,衣服也一定都是鮮豔的。他們的聲音是清晰的——“去桃南菜市場吧,那兒的雞蛋要便宜一毛錢”“豆腐還冒著熱氣呢,回家就能吃”……這熱氣騰騰的何止是豆腐,還有生活。
榮榮在《有關春天的歌》中寫道:“其實我不是一個出色的詩人/我只把春天唱得高出眾鳥半拍/但這就夠了/瞧/我已驚動了那些冬眠的人……”
但願,我喚醒了你。
我想趁現在,趁陽光正好,趁微風不聒噪,趁花兒還未開到荼蘼,趁我還年輕,還 台北排毒可以走很長很長的路,還能訴說很深很深的思念,趁世界還不那麼擁擠,趁汽車還未開動,趁記憶還能將過往呈現,趁時光沒有吞噬留戀,趁心存想念,趁還活著,為自己,瘋狂一次,就一次。
我不要做與你對望的那盞燈,我只做你的燈芯。燃燒是我的事兒,決定我燃燒或者熄滅,是你的事兒。
相愛,是一種勞動。有益身心,強身健體。
你看我,多麼像你的候鳥,等待著,與你居住。
“都醒了,我還睡著。一切都是新的,唯有我是陳舊的,真對不起,親愛的。不過我會像古老的瓷器一樣,陪伴你,從現在開始,我會把自己拾掇得乾乾淨淨,像新的一樣,通過我光潔的身體,把每一天最初的一抹朝陽反射給你。”
終於幫你領回陽光的金幣。你看,多麼值得!我捨棄的那幾錠光陰,換回來的,是多少克拉幸福 台北指壓的閃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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