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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死愛(臨時)

一個女仔o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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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年 5 月 25 日星期四


	相念

四、相念

「嘩！好漂亮啊！」紅紅的太陽慢慢在我眼前出現。
「你喜歡嗎？」Hey抱著我說。
「喜歡，這是我第一次看日出」
天空的顏色不停在變，但我和Hey的距離卻沒有改變，我們一直擁抱在一起，我們的目光也向著同一個方向。
「Hey，你想我們會一直擁抱在一起嗎？」我們的目光連接在一起。
「我想......不會啦！」
「什麼？不會？」我兇兇的看著他。
「你想想！如果我們一直擁抱在一起，那我們怎樣走下出啊？」他指著他的車說。
我們兩個一直坐，坐至太陽也升到我們的上面才走。不知道我們會不會真的可以永永遠遠在一起呢？永永遠遠生存在對方的心裏面。
「Naqua，我想帶你去見我的家人，可以嗎？」他一邊駕車一邊說。
「見你的家人？他們不是都在外國嗎？」車外的風景不停在變動。
「是啊！但其實我的哥哥和弟弟是住在香港的。」車外的風景變慢起來。
「香港？」我發呆了。
「是啊！而且我相信你見過他們了。」車停了下來。
「你說，我見過他們？是......大口仔嗎？不會啊，他的樣子不像你。」他鬆開安全帶轉過身來看著我。
「我哥哥叫......Sammy！」
世界是停頓了嗎？為什麼，我的心好像停了，我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
「Naqua，對不起，我是不應該騙你的，但......」我真的什麼也不想聽。
我就是這樣，蓋著一雙耳朵下車，不停跑，不停跑。
為什麼，他的哥哥竟然會是Sammy？那麼他會好像他的哥一樣，喜歡上我的姐姐嗎？那我會再一次被人離棄嗎？
我不想這樣，不想。
「為什麼？」我對著大海大叫。
電話不停在響，我真的不想接聽。在這一刻，我只想自己一個靜一下，什麼都不想聽，不想講。
為什麼，這個世界真的那麼小？我竟然會愛上一個曾經拋棄我的人的弟弟？
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天要考驗我？
「Naqua？」怎麼這時候會有人在背後叫我。
「Naqua，好久未見了。」原來是Niki。
可能我真的太累了，我整個人伏在Niki身上，動也不動。
「你醒了？」我怎麼會睡在這裏？這裏是......
「這是我的家，先坐起來吧！」
「Niki，謝謝你。」我未力氣地說。
「不用了，但為什麼你會自己一個在海邊呢？而且還暈倒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樣說給你聽。」
「沒關係了，你想到怎樣說給我聽，你才說吧！」
「謝謝你。」
「已經說不用謝謝了，那一會兒我陪你回家，好嗎？」
「我不想回家。」我的眼淚開始掉下來了。
「不要哭了，不回家便回家，留下來吧！」
「真的嗎？」我擦一擦眼睛。
「我們是朋友喔！」她摸著我的頭。
住在Niki家的時候，我真的想了很多事情，譬如我應不應該原諒Hey呢？我應不應該原諒Sammy和姐姐呢？
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星期。
有一天。
「請問你是Niki嗎？」Niki開門後，門外傳來的第一問話。
「是！你是......」Niki的聲音很小，我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Niki終於關門了。
「Niki，是誰？」我從長長的走廊走出大廳。
「Naqua！」
我眼前出現了一個我很熟識的臉孔------Hey。
是誰告訴他我住在這裏呢？
是Niki告訴他？為何Niki也會這樣？我世界上沒有朋友了嗎？
我心裏一直想著這些問題，一直想著。
「Naqua！我很掛念你，你為什麼不回家？」
「不要吵，你滾！我不想見你。」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來？是誰告訴他？Niki？為何Niki會這樣？
在Hey離開後，我一直重複地想。
「Niki，謝謝你這一個月來的照顧，我走了。Naqua字。」Niki細讀桌上的便條。
我應該去那裏呢？
從小我也沒有什麼深交的朋友，因為我很害怕人家知道我是一個獨兒，除了Niki，但是......
我應該去那裏呢？
「大口仔。」我哭著給電話他。
「你為什麼哭了？」很溫柔的聲音，這聲音令我覺得世界溫噯起來。
結果我便選擇住在大口仔的家裏。
「對不起這裏只有一張床，不介紹嗎？」他的家不是很大，大約400尺吧，但很整潔。
「那你呢？」
「這裏！」沙發？要他睡這裏？
「不好了，我睡沙發吧！」
「一齊睡吧！」他拍拍那張床。
「什麼？」
吃完晚飯，我們竟然坐在一齊聊天。
「你覺得漂亮嗎？」他環視四周。
「不錯，很整潔。」我誠懇地說。
窗外下雨了，今天掛三號風球。
「當然了，我常常打理的。」
「真想不到喔。」
「什麼？」他兇兇的看著我。
接著，他問了一個我很大想回答的問題。
「你為什麼會有家歸不得了？」
「我......」他坐到我的旁邊。
「是因為和男朋友吵架了嗎？」為什麼他會知道了？
「你為什麼會知道。」
「你的男朋友每一天也打電話來。」
他清清喉，然後模仿Hey的聲音說「請問Naqua有來嗎？」
在他的模仿中我發現原來Hey是真的很急想找到我的。
「那你說了什麼？」
「我說不知道，因為我真的不知道。」
「那便好了，如果他再打電話來你繼續這樣說吧！」
「你的樣子變了。」他靠近我說，好像想看我看得清一點。
「怎麼了。」我古意不讓他看。
「我知道了，他愛上別人。」他很肯定地說。
「不是了。」他立即弄出失敗的樣子。
我接著說「是因為他說謊了。」
「他說了什麼？」他替我添了一些茶。
「他說他是Sammy的弟弟。」
「那又怎麼？」
「那又怎麼？他是Sammy的弟弟，Sammy拋棄我，和我的姐姐在一起，那Hey是他的弟弟，所以Hey也會拋棄我。」我十分生氣，腦裏不停在回憶上一次Hey在車內對我說的話。
「Naqua，我想帶你去見我的家人，可以嗎？」
「見你的家人？他們不是都在外國嗎？」
「是啊！但其實我的哥哥和弟弟是住在香港的。」
「香港？」
「是啊！而且我相信你見過他們了。」
「你說，我見過他們？是......大口仔嗎？不會啊，他的樣子不像你。」
「我哥哥叫......Sammy！」
「Naqua，對不起，我是不應該騙你的，但......」
「Naqua，冷靜一點。」他做出了一個和平的手勢。
「我怎麼去冷靜？」
「你聽我說。」
他認真的接著說「沒錯，他騙你是他的錯，但是可能他也有他的原因。」
「原因？」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你想想，他一定知道當他說給你聽他是Sammy的弟弟的時候，你一定會生氣，而且會恨他。」
「對啊！那他為何不一開始便告訴我？」我站了起來。
「那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覺得你應該找他問清楚。」
「找他問清楚？」我應該找他嗎？還是不問他還好呢？
「晚了，去睡覺吧！」他收起桌上的東西。
當晚不知是因為外面的閃電太密了，還是因為其他的事，我整晚也沒有入睡，腦裏還不停在想我應不應該找Hey問清楚呢？第二天我終於有了決定了。
「Naqua，我很瞻心你喔！」我和Hey坐在餐廳裏，因為是六時左右，所以四周也不是有太多人。
「Hey，我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他用膽心的眼神看著我。
「你為何不一開始便告訴我？」
「我......」他突然在逃避我的眼神。
「為何不一開始便告訴我？」我結更大的壓力希望他說出來。
「是當時你剛分手，那我想你一定很不開心，而我又想令你開心，但如果我對你說我是哥哥的弟弟，你一定不讓陪你了。所以......」
「所以你說謊了。」
「我......」
「你不用說了，你根本和你的哥哥一樣。而我，永永遠遠也不會有人愛我。」他跟我一起站了起來。
「Naqua！」這一刻店內的大部份客人也跟著我們移至大門。
「Naqua，不要走。」Hey不停在我的後面說。
究竟，他愛我嗎？這個世界有人會愛我嗎？我的父母自小便不要我和姐姐，長大後姐姐又不要我，現在我的男朋友也......
我坐在大口仔家門口外不停的哭，不停的哭。直至大口仔下班回家，我才被他抓回他家裏。
「你怎麼了？為何在家外坐？未帶鑰匙嗎？」他給我一盒紙巾。
「我......」我哭得不能說話。
「你什麼？我知道了。」我立即舉頭眷著他。
「你找Hey了，對嗎？」我的頭點了一下。
「怎麼了？他的答案是什麼？是想令你開心，所以才說謊，對嗎？」我再次點了一下頭。
「那為什麼還哭呢？」他在我的旁邊坐下。
「我......」
「你覺得他愛你愛得不夠？」
「我也不知道。」
「那便不要哭了，再哭會變得不漂亮喔。」
然後他慢慢的把我的頭推至他的肩上，不知過了多久我便入睡了。
「真的，所以你要想辦，不說了。」我起床後在廳中看到大口仔在和人通電話。
「是誰喔？」我精神地說。
「朋友而已，你精神不錯。」今天的陽光也不是太多，而且好像會下雨。
「對！精神不錯！不如......我們去逛街吧！」
「不好了，我替你約了人。」他拿了一張小小的藍色便條給我。「那是地點和時間。」
「那是什麼人？」我做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我不會害你的，放心去吧！」他替我拿起包包，而且開門給我，進我出去。
到了約會的時間，但那人還沒出現，是大口仔要我嗎？
「Naqua！」Hey站在我面前。
「你，是大口仔？為什麼你們一個又一個在欺騙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沒做什麼，只是你想錯了。」他在包包裏拿出一本很厚的簿。
「想錯了？」
「我知道，你是一個孤兒。」
「你怎麼會知道？」我從沒對他說過的，因為我怕別人知道我定孤兒後的眼光。
「是你姐姐說給我聽的。」
「姐姐？」我發呆了。
「你是一個孤兒，你和你的姐姐自小便被父母遺棄，長大後你的姐姐又和你的男朋友發生......。」他停一停再說下去「所以你覺得每一個人也會放棄你，不愛你，但其實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我喃喃自語。
「對？不是這樣，其實你有很多很多朋友愛妳，譬如Niki、大口仔、同事........」
「他們是我的朋友嗎？他們和你一起騙我！」由於這裏是一個公園，所以我大聲一點已經可以傳遍整個公園。
「對！他們和我一起騙你，但是他們也是為了你才說謊，他們見到了每天在家裏不說話，常常呆著，他們擔心你，所以說給我聽你住在那裏。」他接著說「所以你說什麼永永遠遠也不會有人愛你是錯的，至少有我永永遠遠的去愛你。」
「Hey......」我的眼淚不落下來。
「還有這個。」他把之前從包包裏拿出來的一本厚簿子推前給他。「你看！」
「怎麼......」我不停翻著看。
「是你姐姐給我的，他說這相簿裏放著你們自小到現在每一張的照片，但是卻欠了現在的你和她的合照。」
「姐。」我的眼淚比之前下得更勵害，而且已經控制不了。
「請問你可以和我合照嗎？」好久沒聽到的聲音，是姐姐嗎？
「姐姐！」我已經失去控制了，我緊緊的抱著了她，好像永遠也不會放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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