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討厭,一塌糊塗的生活。
一直一直,自己也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以為,自己能夠他朝一日自己走出來,或許會改變自己一向的性格,自己的自私,但是我什麼也沒有做到。
那天下著大雨,轟轟雷響,我也知道自己糟糕透了,心情真的煩躁了,難以控制的哭了,但是那又怎樣,明知道哭不能解決問題,哭多大聲也不會有同情,但是我還是哭了,這是我認為最淒涼的一次,因為真的心涼了,比起說謊,他做的事更不可饒恕。
有許多人問很多問題,關於你最受不了的是什麼,但是不約而同,所有感情裡最受不了的是背叛,但是偏偏我不是太在意這種事的人,我只是覺得,背叛有你的理由,但理由是你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來的時候,我也不會怪你太無情,只是偏偏,我就是最受不起被人丟棄在一旁,但是他明知,也故這樣作。
當傷心過後,更多是生氣,更多是責怪自己,很多時候也跟自己說,整件事都是因為自己的壞性格,明明大家也能接受一大堆朋友,怎麼自己連一點點也受不了,質問自己,自己的價值觀是對的嗎?或者應該說,這跟禁錮別人有什麼分別?
知情的人也叫我,放手吧,任由他吧,可能偶有一兩句是覺得,一段友誼白白的失去了挺可惜,叫我如果可以就挽回,進退兩難的時候,我大多的時間也在走廊自己望風景,天或明或暗,時晴時雨,朋友就會風平浪靜的了嗎?我望著灰濛濛沒有太陽的天空,可能我是明白什麼,也可能我什麼也不明白,因為從來我也沒有認真細究過這個問題,我的世界過份簡單,不想太麻煩,不想處理多餘的問題,所以我不讓第三個人來插足,我不想他朝身邊的人牽連著一大堆人,而我不會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最後可能即使多好的朋友,多朝夕相對也好,也成了兩批人,大家各走各路,或者,勾心鬥角的爭寵。
理所當然,多朋友自然方便多了,所以為什麼,我總會分得清楚,你是你,你們是你們,我不是在玩單獨兩人的遊戲,你喜歡你可以跟別人一起,我有事,你不在,我也會找別人,甚或乎我會自己一個。只是也得搞清楚,什麼時候你把東西看重了,便必須要認清自己的身份,當知道已經把習慣成了依賴,你卻還是走了,毫不猶豫的走了,你就不該就一步三回頭的樣子,我更不會介意你自己跟我說:抱歉,我受不了。但是默然的離開,要我不勝防的接受自己已經要獨力面對,還真夠狠,還真殘酷。
有時我在想,你這是在捉摸心理嗎?就因為有太大的自信,知道我會變得生不如死,所以就讓我自生自滅;第一個星期我還可以坐在課室,自己坐在位置想到底是什麼事;第二個星期,我即使多想找你也自己默默的過了;第三個星期,寧願自己更加習慣好了,免得再麻煩你;第四個星期,什麼也適應了,但是你卻又回來了。
天曉得,你在快活的時候,我也在痛苦,我望著也不出聲,寫紙問哦,也要裝作很高興,沒關係的樣子,我不習慣,我不習慣原來可以坦白的關係,現在變成了忍讓,雙方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那又何必,何必再繼續成了朋友,你能先粉碎了信任,不不不,還是應該說是我太信任了,我以為你跟別人不一樣,明白默然離開對我有多大的影響,但是似乎也不是,你把我放一邊,要我在那裡學習獨立,要我在那裡自己辛苦,而你看著,又是多大的滿足感……
也許你想這樣做很久了。
上課習慣自己安安靜靜的;小息習慣自己跟別人聊天,但是心不在焉;吃飯的時候,習慣看著別人衝下去,而我或許在課室裡坐,或許,在走廊上來回的走,二十遍,一百遍,滿腦子也在想東西,分散自己對其他事的注意;餓得頭暈了,頭痛了,辛苦了,多忍忍,別在學校裡告訴別人,自己好好的繼續擠著笑跟別人一起走到車站,你看不到我早已濕透了背,因為我總是穿著外套遮著;放學的時候,習慣自己一個買東西,即使路上可能不會再有人跟我聊著;考試了、寫功課了,不會的題目習慣了自己解,書習慣了自己溫習,不懂便自己多看幾遍。
你使我不信任你的同時,也使我不再依賴你。
我嘗試令自己理解你的做法,我嘗試跟你溝通,但是也成為了不可避免的單方面抒洩,當我想起來的時候,我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信任毀了,依賴也沒了,我還剩下什麼,當我需要正視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發現我不想哭也不想笑,我不生氣也不懊惱,最想說的話是--你走吧。
你使我不再明白什麼叫朋友了,使我不明白什麼叫作真心了,使我不明白怎麼去相處了。我犯賤的問你,你想怎樣,你想我怎樣,但明明,明明最可以走開的是我,明明最可以不在乎的是我,不必迎合你的訓練遊戲的是我,而我就留下了,以為自己沒關係,以為你只是一時三刻的厭倦,原來只是我傻而已。
我該拿你怎麼辦,也是你先學會殺了我,也是你當時救了我。
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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