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阿楚總是凌晨四點左右打來電話,她陰陽怪氣的數落不停:“阿豆啊,事情做的怎麼樣了”,我
不和她吵架,原因是吵不過她。阿楚的急脾氣比我略勝一籌。她總是嘮叨個沒完沒了,每到這個時候我總是
睡眼朦朧的去看時間。接著破口大罵:“你這個妖精,皮癢了是吧。”阿楚的笑聲在電話裡迴盪,“說真的
阿豆,別給姐丟臉,姐飯碗快保不住了。 ”我最怕這個,也只好爬起來幹活。為阿楚,也為我自己吧。
那年初夏,我跑去西安,到了她們社里,看到阿楚一臉的疲倦,她不知道我去看她,除了驚訝就是驚
喜,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把生日禮物送上去。看到是她日思夜想的筆記本電腦時,阿楚眼裡有東西要出
來,我趕緊跑出去關上門。阿楚平靜了一會說可以進來了,我說我餓了,叫你老公給我做飯。阿楚趕緊打電
話給阿輝哥。回去她們家,我就躲在書房聽音樂。阿楚有很多碟,其中三分之二是我送的,也不是送,是她
要的,我只好送。沒辦法,誰讓我攤上這麼個死黨。酒足飯飽,該是告別的時候,我說必須要趕回去。第二
天有重要的客人,阿楚無奈,送我的時候她手裡提著一個盒子,我竊笑,這小樣兒的也知道回禮了。我靜靜
的不露聲色的坐上車。揮手告別時阿楚把盒子交給我。我接在手裡的時候,阿楚意味深長的說:“男人沒
了,就讓他來陪你吧。 ”我不知道她在說誰,還沒等問車已經開出。只聽到阿楚從遠處傳來的叫聲:“阿
豆,回家再打開啊。不然我吃了你。
就這樣,我把豆豆帶回了家,那時豆豆只有四個月大。小而弱的身子常卷在一起,好像並不怎麼喜歡
我,不吃不喝也不叫。我上跳下串的跑來跑去,為他找吃的,找睡的。可他就是不領這個情。我只好到處求
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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