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說豆豆是朋友送她的。她害怕動物,本來想送人的。想來想去還是送我比較放心。而且我正在孤獨
求偶,有點理所當然之美。我笑罵阿楚妖精。
豆豆在我的精心呵護下開始與我親近,其中的美妙自不必多說。
兩年前的初秋,阿輝哥打來電話說阿楚出事了。我沒聽完撂下電話就去機場,我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麼
了,除了害怕就是無助,趕到醫院,阿楚的樣子很平靜,說出了點小意外,和車不小心接觸了一下,現在沒
事了。看著她調侃的神情我放下了心。由於第二天還有事。我不敢多留。只好揮手告別,臨走的時候,阿楚
說,阿豆,姐要是有一天離開你了,你會想姐嗎?我說你肉麻個屁,不想。我沒心沒肺。阿楚笑著說,我知
道你。就會瞎貧。
第二天下午和客戶談完事情,回公司的路上,接到阿輝哥電話,說阿楚不行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感
受。腦袋嗡嗡作響。我攤坐在車裡咬著自己的胳膊硬是沒哭出來。司機張哥莫名的看著我。我用手亂指“去
機場”。
阿楚很平靜的臉龐讓我有天崩地裂的痛,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形容那個時候的心情。整個葬禮
我在渾渾厄厄中熬過。回到家,豆豆跑來親熱,我把她推到一邊。他又不知趣的跑過來咬我的腳,我倒在床
上,看著天花板,想著阿楚的臉,禁不住失聲大哭。豆豆爬在我枕邊不動,呆呆的望著我。我感覺到一雙眼
睛在註視著我。那是豆豆在我傷心時最有魅力的眼神。
慢慢從失去阿楚的悲痛中清醒過來,生活繼續。豆豆成了我唯一的安慰。
他並不是很乖,脾氣和阿楚一樣臭,還有一點最可惡的是,我教了他上百遍把我的襪子叼到洗手間的盆
裡,可她倒好。總是把我放在盆裡的襪子叼到床上去。每次生氣我都是一句話“再惹我生氣我給你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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