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那天與在家鄉居住的母親通了電話,近七旬的母親和三弟住在一起,三弟與弟媳都是極有孝心的,母親每天也都可以享受她的幸福晚年了。因為和母親在一起的時間少,電話裡說的多是我小時候的事情。
我的父親早年在新疆的塔城地區當兵,新疆是個自然條件相當惡劣的地方,軍營大多又都在邊防。塔城地處新疆的北部,屬於乾旱和半乾旱氣候,距烏魯木齊市六百多公里。六十年代出生的我很是貪玩,十七歲高中畢業後,依靠部隊照顧總算上了個軍校,後來分配到離家有二千多公里的南疆葉城一所軍隊醫院工作,自此就很少回家,更別說在父母身邊盡孝心了。直到前兩年我也從部隊退役來到了春城,和母親見面的次數也很少。去年把母親接到昆明住了一段時間,母親說昆明這地方紫外線強又潮濕非要回老家不可。我知道,這是母親在昆明看不到自己熟悉的面孔,聽不到熟悉的聲音的緣故。
父親的身體一向不好。在我的記憶裡,父親是在三十多歲時被醫院查出患有紅斑狼瘡,後來從醫後知道這是一種極難治癒的疾病。父親也是一邊治病一邊工作,直到1987年才從部隊退役回到老家。父親辭世時正是非典盛行那年,部隊不給假期,我的探親報告打到軍區副政委那,最終也沒有批下來,連父親最後一面也沒能見到,這成了我一生的遺憾。
我的家鄉在河南東部大平原上的一個小村莊,說它小是因為到現在整個村子也才有不到三百口人。在我童年時,那時我和母親還不夠隨軍的條件,在這個小村莊有我所有美好童年的記憶。
六十年代的農村生活,用“清苦”來形容是一點都不誇張的。但在這份清苦裡也有我的幸福的美好的童年記憶。在我的記憶裡,捉“知了”應該是最最美好的時光了Mini ITX。
“知了”是一種昆蟲,又稱蟬,在我的家鄉有大小兩種,雄蟬的腹部有一個發聲器,能連續不斷地發出響亮的聲音,因其叫的聲音象“知了”而得名。幼蟲生活在土裡,吸食植物的根,在地下生活4年之後在夏天來臨時,就會鑽出地面,站在樹上"知了-知了-知了"地叫個沒完,聲音傳出很遠,風光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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