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ecember 2014 ›» | S | M | T | W | T | F | S | | 1 | 2 | 3 | 4 | 5 | 6 | 7 | 8 | 9 | 10 | 11 | 12 | 13 | 14 | 15 | 16 | 17 | 18 | 19 | 20 | 21 | 22 | 23 | 24 | 25 | 26 | 27 | 28 | 29 | 30 | 31 | |
|
2011 年 7 月 5 日 星期二  |
貧窮的愛情沒有歸宿 |
分類: 未分類 |
馬非捂著自己的富甲半山臉冷冷地跟我說:林子美,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了;
阿楚正偉岸地像一棵樹似的站在我身後,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種力量,愛的力量很奇妙地在我的周身流動;
床頭櫃上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對不起,親愛的子美,因為不能給你幸福,所以不想你再為我受苦。
初戀走了
馬非(化名)是我的初戀男友,從高中畢業到參加工作,我們好了5一號銀海年。一年前,因為他不想受父母更多的管制,我們便一起從萊西老家來到了濟南。馬非會修理汽車的手藝,很快便在一家汽修店找到了工作,而我因為不想繼續從前的洗發小妹工作,所以一直閒著。那些日子,每天看馬非為多掙幾個錢加班,自己就很自責,一次次想出去繼續從前的工作,馬非說什麼也不讓我去,說他願意養我。初到濟南的我人生地不熟的,便整日呆在我們租來的一室一廳內,洗衣、做飯,滿足而忙碌得儼然像一個家庭小主婦。
我以為我和馬非5年的感情一定會在濟南開花結果,但我很快發現我錯了。我和馬非一起在濟南生活到第3個月時,馬非就跟汽修店老板的女兒好上了,留給我的話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打了他一巴掌,馬非捂著臉冷冷地跟我說:林子美,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了。他走得那麼冷酷決然,連頭都沒回一下。
我哭了一個星期,突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我不是為他馬非活的,我有我的生活要面對。我不能回老家,我要在濟南學會一個人生活。
新愛來了為了解決吃住問題,我還是重操舊業——在一家大型美發店裡做了洗頭小妹。專門給店裡的發藝總監阿楚(化名)的客人洗頭。阿楚人帥嘴甜發藝精,特有女顧客緣。但因為剛跟馬非分手的原因,我特別不願意跟男人講話,尤其是像阿楚一樣的帥哥。那段時間我生活得很沉悶,下了班就知道急匆匆地往自己住的蝸居趕,好像只有那裡才是我溫暖的避風港。店裡的同事都不敢隨意跟我開玩笑,大家以為我是生性冷漠的女人。直到有一天阿楚走進我的生活。
提到那天的情形,一直冰冷的子美突然從煙霧中抬起頭來,彼時,她的眼裡有溫暖的水一樣的東西在潺潺流動,像一池死水突然動了起來升學。子美說她給客人洗頭的時候,從來都是全神貫注地洗頭發不看顧客是什麼人。那天晚上,有個喝了點酒的男顧客來洗頭,我正在洗,他突然來摸我的手,我以為是水量過大,他是想要找一塊毛巾什麼的,可是他的手卻順著我的手臂向胸前移動,我知道我遇到不規矩的客人了,我正在遲疑著怎麼整治這個客人,有人已經猛地給了那客人一拳。我抬頭,看到阿楚正偉岸地像一棵樹似的站在我身後,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種力量,愛的力量很奇妙地在我的周身流動。後來,為了要感謝些什麼,我約阿楚吃了一餐飯,飯很簡單,我卻在心底裡聽到了自己的笑聲,對,是阿楚忽然讓我看到了生活裡的陽光。他說:沒有什麼不會改變,愛也是,你要學會的是會愛昨天,更會愛明天。好像從那一天開始,我發現自己愛的能力復蘇了。
我們相愛了
《標准情人》,以前我聽金城武唱這首歌的時候,總是會在心裡打個顫:為什麼要做情人?這是我不願意接受的稱謂,可是我最終還是心甘情願做了阿楚的情人。比我大4歲的阿楚是被一個女顧客baoYang的“少爺”,那女顧客有上千萬的家產,她有能力給予阿楚豐厚的物質生活。我只是一個發廊裡隨處可見的洗頭妹,所以開始的時候,我很自卑,每次跟阿楚約會都偷偷摸摸。每天下班的時候,總是我先離開,然後在離美發店一站地的地方等阿楚開車過來,發現四周很安全,我才敢上車。
阿楚依然一如既往地跟他的女顧客們打情罵俏,我卻不能夠再像從前那樣專心洗頭。每次那個富婆來找阿楚做頭發的時候,我就變得六神無主,神思恍惚,有一次竟然把染發水當洗發水弄到了富婆頭上,富婆惱了,起身要去找經理投訴,是阿楚溫情脈脈地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曖昧地跟富婆拿雙眼放電,富婆才算原諒了我。但我知道我的心很痛,我不願意看著自己心愛的男子向另一個女人投懷送抱。你或許會問,這麼一個吃軟飯的男人,值得我去愛嗎?我的答案是值!阿楚是個苦命人,出生在魯西南的一個偏遠山村,爸爸在他5歲的時候上山采石砸傷了雙腿一直癱瘓在床,母親多病,卻有3個弟弟要供養,父母都希望長子能改變全家的命運。阿楚在美發店裡干了3年的小弟,自修了美發,成了發藝精湛的美發師,可是最終他也還只是一個給人打工的美發師,收入微薄。他的3個弟弟都在讀書,阿楚發誓要讓他們讀好書,所以他在無奈當中選擇了傍富婆這一步登天的捷徑。
阿楚說他曾經想過跟富婆做名正言順的夫妻,非常想,但是富婆說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就是不能給你婚姻。說到底,阿楚不過是富婆寂寞時的消遣。阿楚說他一直不快樂,在認識我之前,他是一個窮人,外表富有內心卑微的窮人。我的出現,讓他看到天邊有一抹紅霞是為他的生活放光彩的。我沒有錢,卻給了室內設計他比金子還可貴的真情實感,他不只一次地跟我說過,有人疼有人愛的感覺真好。盡管那個時候,我對阿楚有富婆baoYang的事實還心有芥蒂,但愛讓人忘乎所以了。
我和阿楚最終不管不顧瘋狂地愛了。有一次,我們在咖啡館裡喝咖啡時,我忘情地問他:阿楚,你能永遠這樣地愛我嗎?他好看的嘴角動了動說:這世上的咖啡有上百種,我只品飲你這一種。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像咖啡一樣日漸醇濃。在那個富婆不在的日子,阿楚帶我去了他們的別墅——一棟占地480平方米的兩層花園洋房。終於有一天,東窗事發了,富婆惱怒之下,收回了曾經慷慨贈與阿楚的汽車及一切貴重物品,他們的關系就此畫上了句號。阿楚被我們的愛徹底燃燒了,他說結束就結束吧,他要我們的一切。
貧窮把愛帶走了
之後,我和阿楚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離開那家美發店,拼湊我們倆身上所有的財產——五千四百塊錢,在一個小區裡自立門戶,開了一間美發店。我想憑我們的雙手,一定可以在濟南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也一定可以創造出屬於我們的幸福。可是,現實和理想之間隔了太大的距離。那個時候,我們除了交納房租和購買美發用具,最慘的一天身上只剩了二十幾塊錢。清貧的生活,讓阿楚越來越難以適應,他的心情也隨之巨變,每天悶悶地給偶爾光臨的顧客理發,然後悶悶地坐在店裡抽煙。兩年被人baoYang的生活,使阿楚習慣了錦衣玉食,盡管我在努力地改善我們的生活,畢竟能力有限。我以為愛可以戰勝一切,但我還是低估了“貧賤夫妻百事哀”的能量。我的中指上一直戴著阿楚送我的心形金戒指,那是我們決定在一起的時候,阿楚送給我的訂情信物,阿楚說它會見證我們恆久的愛,阿楚往我手上戴的時候說,沒有他的允許不許摘,除非我決定不要他了。那樣的情話,每次想來都令我幸福。在我們的美發店生意清冷的時候,我曾經想過把它賣掉,但被阿楚制止了,他說他要試著為愛吃點苦。
可是我們的愛情最終還是被貧窮的現實生活打垮了。一連三天,我們的美發店都沒有生意做,阿楚在拼命地吸煙,他經常抽的那種五十元一包的香煙已經抽完了,低檔煙他又抽不習慣,所以這讓他心情惡劣到極點。我對阿楚說,你別鬧心,我幫你買煙去。我到了商城煙草專櫃,才發現兜裡的錢可憐得已經買不起一包香煙。我還是買了低檔煙回去。阿楚接過煙的時候,一言不發抱住了我,我聽到他跟我說:“子美,難為你了,是我不好”。第二天早上,我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阿楚不在身邊了,床頭櫃上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對不起,親愛的子美,因為不能給你幸福,所以不想你再為我受苦。好好保重自己吧……紙條的旁邊是那包劣質煙的煙頭,我知道阿楚一定是在心裡掙扎了許久才做出這個決定的。彼時,清晨的第一道陽光剛好直射在我的床頭,我卻感覺眼前一片黑暗,天崩地裂的心碎感轟然到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