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第十九章「夜會後的殘筵」
成功的人和失敗的人分別在那裡?是失敗的人有不足?還是成功的人擁有失敗者沒有的特質?
能力一樣的人也可能一個成功一個失敗。成功者確實比失敗者多了一點東西。那東西叫機會。如果成功的機會只有一個。那一百個爭奪的人。就只會生出一個成功者,和產生了九十九個失敗者。
有人說擁有能掌握機會的能力就足以分出高下了。但機會是你選擇的?還是「她」選擇你?
「你好!」那個殺了日月的人,禮貌地向躺在地上的嵐和抱著負傷凌雪的聶君龍打招呼。
驚訝令聶君龍停下按手提電話報警的動作,但即使你會殺人(聶也懂殺人,而且會殺人。),對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說的話,不當一回事也是正常的。聶準備繼續致電。
不過當那殺人者手持致命武器時,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那人一刀就劈向聶的頸項。而且速度奇快。
但那刀在接觸到聶的頸項時就急停下來了,只是接觸到。沒有傷到聶,但好肯定是已經接觸到聶了,因為刀鋒的冷和刀上日月血液的濕都使聶深深的感覺到「死」。
當「死」是一種感覺時。人是完全無力的,而且那感覺還在…
那人的刀就這樣掂著聶的頸,暫時沒有移動的打算。
「你聽不懂廣東話嗎?」那人露出親切的笑容問聶。給人用刀掂著的聶,從喉嚨艱辛地吐出一個字來回答:「明。」
「我希望我禮貌對待你們,你們都會用禮貌回應我,不要好無視我。可以嗎?」那人繼續禮貌地說。
心急如焚的聶戰戰兢兢地問那人:「可以!……但我想盡快救這女孩…那樣可以嗎?」急得眼淚也流出來了,現在生命被威脅的聶,就只可無助無力地問那個拿著刀的陌生人。
「其實你不用那麼急著報警啊!那女孩看到你打人時發出的驚呼聲一早已令這附近的居民報警了,反而是我和你們談話的時間剩餘多少才會被警方打擾呢?」那人冷笑著說。「我想那不會多過兩分鐘了。不如由我單方面講我想講的話吧!雖然我想和你們詳談,不過還是有機會再慢慢和你們傾吧!」
這人的冷靜,和對形勢的分析,令嵐和聶都不自覺齊聲脫口而出一個名稱「Original Sin?!」
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名字,令兩人不自覺對望了一眼。好像一切都明瞭過來了。
又是一個冷笑,那人笑著搖頭。「猜錯了。你們不認識我的,但我也知道這名稱。你們應該怎樣稱呼我好呢?」那人真的認真思考起來,還要自言自語起來。「Original Sin來自聖經…那我也在聖經取一個吧!」忽然就興奮地說「你們叫我該隱吧!」
那人收起興奮的表情,認真地說:「要解釋我今晚為何前來和為何知道你們的存在…應該不夠時間了。就只說我的動機吧!給我做人証。告訴Original Sin我的存在,及告訴他我會好好表演,令我不再感到饑餓感。就這些話。可以幫我轉達嗎?」
聶驚訝地說:「就只是要我們傳話,你就殺了那個人?」
那人反而感到問這話的聶莫名其妙,充滿疑惑地反問:「你需要我殺掉你嗎?但你死了,誰幫我傳話?誰做見証?」那人收起刀,站直身子。「你們不想被捕也逃吧!有機會我們會再見的。」當他慢慢走向後巷時,回頭望向二人:「告訴Original sin,逃走路線不應只有平面的。還有這條路…」
話畢,他就走進那昏暗的後巷。在微弱的燈光下。聶和嵐看到那人敏捷地抓著水渠向上爬,利用外牆和窗台。速度奇快的又爬又跳的到了天台。跟著就跳向另一座大廈,該隱就這樣逃去無蹤。
聶看傻了眼。心中暗說:「這不是普通人做到的吧…」
聶回望應該躺在一旁的中學生。嵐不知甚麼時候已爬起來走掉了。那聶應該逃嗎?
該隱的出現,令他從新思考。
他決定不逃。
他要自首。
《第十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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