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木林附近一張長椅子, 莘向諭和別冀都坐在上面。
“讓我看看你的手。” 別冀把莘向諭受傷的搶過, “你看看, 木刺都沒入去了! 你就不痛的嗎?”
說罷, 別冀更是揑了莘向諭的手一下。
“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 莘向諭連忙縮回手, 免得繼續被別冀摧殘, “沒見一陣子, 你怎麼暴力了那麼多?!”
別冀聽到莘向諭的話, 愰了一下。
莘向諭也眼看別冀尷尬的樣子, 便轉移話題問道, “……啊, 對了, 別冀, 為什麼你會在醫院?”
“我?” 別冀一時三刻回答不了莘向諭, 自從那晚別冀背部嚴重受傷以後, 別冀就要保持回到醫院復診。
“沒什麼, 只是發燒而已, 已經痊瘉了。” 別冀為了隱暪莘向諭, 故意對莘向諭輕鬆地笑說。
莘向諭也沒有懷疑別冀說的話, 靜了下來, 兩人像銷聲匿硛般彷彿都淹沒在風鈴木林下消失得無影跡。
“……你手裡的木刺要拔出來, 我帶你去找醫生吧!” 別冀一話落, 就在莘向諭面前背著蹲下。
“別冀你幹嘛?” 莘向諭不解地問。
“你不是扭到腳了嗎? 讓我來背你去找醫生吧!” 計若雷說。
“……” 莘向諭猶疑了一會, 不知如何是好。
別冀見莘向諭拿不定主意, 不理莘向諭同不同意, 索性抓住莘向諭的雙手往自己脖子那邊扣。
“啊……”
“行了行了!” 別冀故作輕鬆說道, “以前我也常常這樣背你回家啊! 我可不會摔你下去這麼無良啊!”
莘向諭見別冀沒有給機會她拒絕, 只好答應。
計若雷忍著背部的傷牢牢地抓住莘向諭, 害莘向諭一開始緊緊張張地連手擱在哪都不知道, 漸漸地, 莘向諭開始放鬆, 頭輕輕地靠在別冀膊胳上。
“別冀, 為什麼你的背部好像有時東西? 好像纏了好多紗布一樣, 你幹什麼來的?” 莘向諭心感不妥問道。
“有嗎?” 別冀心頭一涼, “可能是衣服的質料吧!”
“可能是吧, 嘻嘻……”
遠處看去, 莘向諭和別冀就像老夫老妻一樣, 在風鈴木林的見証下, 在踉蹌的生活中互相攙扶與不離不棄。
喘著大氣的計若雷用撐著風鈴木樹, 沒有說話
一滴冷汗緩從計若雷白晳的臉脥劃出一條痕, 沒有聲音。
此時此刻的計若雷好像不存在似得, 連大力喘著大氣都沒有人發覺。
剛才在五樓看見莘向諭爬到一棵風鈴木樹上, 看見她害怕抖顫的樣子, 計若雷馬上扔下所有東西來為莘向諭解圍。
誰料當汗流浹背的計若雷來到這片白得有點蒼涼的風鈴木林時, 看見的, 只是別冀背著莘向諭。
而莘向諭, 也溫馨滿滿地靠著別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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