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我沒有再打網遊。曾經有一段時間利用網遊製片的方法風靡一時。當時我戀上一個叫小幽的人所拍的短片,短片中只有幾個人在相同的起點起跑,當主角與他們愈跑愈遠,漸漸某部份的人在路中停下來,而其他的人繼續跑、繼續跑,偶爾會停下來,但是再追上來,結尾很簡單的幾隻字:這就是人生。
我不是悲觀的人,偶爾也會談論自己對死亡的看法,若非我面對親人的死亡,我仍然認為自己的一套是對的。
不久以前,父母通知我姨媽的住院、逝世,到最後今天,星期五的出殯,我一滴眼淚也沒有流,隻字不提,內心早已如同海嘯般。
我還記得放學前中文課的歡樂笑聲,我還記得放學後去練習籃球的不安與期待,可是死亡的接近,即使不是親身體驗,還是感到悲傷、絕望。不由得想,死後還有人會知道嗎 ? 可能吧,家人、朋人、同學。那麼,我做過的事呢 ? 會深紮在他們的記憶中嗎 ? 連串的問題在腦中提出,更益增不安。
姨媽的儀式有許多人,但所有東西都十分肅條,沒有笑聲,沒有其他的顏色,彩色的遺照是如此的刺目,母親在父親還沒趕至的時候,眼眶紅了,眼淚不禁流了下來,我把紙巾遞給她,拭了再流,狠狠的吸了吸鼻水,那個在哭的人不見了,死亡是麻木的,死是使人堅強的,死是使人團結的。
我看著父親拍拍表哥的肩膀,道:「有事致電給我們。」我的鼻子一酸。死亡是沉重,同時死亡是帶來更多情義。
人生就像一場你與別人的長跑賽,跑得快的,跑得遠,同時你會經歷與你相伴的人突然累了,跑不下去了,也許病了、逝世了,但是你仍然會與別人繼續跑下去,可能有時的失意令你想起他們,停下來,但是你會堅持的跑下去,直至一天,你也累了,想永永遠遠的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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