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s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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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1 月 29 日  星期五   晴天


2010-01-29 分類: 未分類

兩臂酸痛得像打了支200毫升的益力多進去,幸好打字只需用手指力,不然這篇日誌只胎死腹中。

今天和婆婆去買菜,買了豆腐花,接過了後,臂膀突然一軟,豆腐花差點漿腦塗地,幸好豆腐花夠堅強,死拉著我的手指。然而,我真的火起來了,瞪著兩臂,用念力跟它說:「你再不好好幹,休怪我不客氣。」它回復我一個無辜又挑釁的眼神,嘀咕說:「人家會變成這樣都是你這沒心肝害的。」

是的,是我害它變成這樣的。

日前諸科考試都結束了,學校每天都見到拉著行李箱離開的同學,有錢的私家車接送,沒錢的爸爸媽媽哥哥嬤嬤勞力接送。宿舍其他樓層都靜悄悄的(其他學院),我們層的同學也開始回家了。我是前天回來的,一說起那天的辛酸,旁人就不禁為我掬一把同情之淚。

本人住七樓,每層樓之間的樓梯有二十層,由七樓到地面合共要走大約一百四十層樓梯。而我在收拾東西時,簡直是太亢奮了,厚衣一大堆,食物一大堆,媽眼中的無聊東西一大堆,令整個行李箱呈超飽和狀態,多出來的東西只能用一個大袋裝起來。試提了一下,心想不妙。

到樓梯口看了看,正常的樓梯不知為何,竟變了個黑洞深淵。

臉色鐵青的走回房間,瞄到其他房間的同學均請了男朋友或男性朋友來幫忙提行李,神色自然,談笑風生。我如夢初醒,打開手機通訊錄,一下向下翻,翻了幾篇,手指動了好幾次,都按不下去上面那些名字。想了想,不想麻煩別人,還是靠自己吧。

和室友道別,室友看著我的行李說:「你的東西好多喔,你能拿得下去嗎?」我笑了笑,「應該沒問題的。」沒問題才有鬼——我心裡吶喊。

於是,像拍詼諧電影似的,我展開和樓梯搏鬥的二萬五千里長征。

下到五樓時,本人已不成人樣了,囚首垢面,手開始發軟發抖,好幾次快要絆倒,看看手錶,下兩層樓層下了六分鐘。遇見一個女生買飯上來,可能被我的樣子嚇倒,主動說幫我,我心裡感激,兩人一起把行李提到樓下去了。

在宿舍前等媽來,遇到一個心協的學長,高大圓潤。閒聊間,他試提了行李箱一下,說:「也不怎麼很重吧。」我握著發抖的拳頭,心裡想:男女的差異真是大,單是力量這方面上。

等到媽來了,苦水像洩堤後的洪水,滔滔不絕的往她倒,看到她幫我拉行李箱,我會憐惜,會和她輪流提,但不會不好意思。我想,這就是親人和一般人的分別吧?

如果到了將來,我的性子依然貫我,那時要再提重物的話,我絕不會笨到自己提,也不再辛苦媽了,而是電召搬運公司。



2010 年 1 月 3 日  星期日   晴天


2010-01-03 分類: 未分類

家裡最近添了個魚缸,成為我們幾個的新寵兒。

養魚一直是媽的心願,這念頭可能是自我小時候,她到鄰居家打麻雀時興起的,因為鄰居太太贏得多,就說是魚缸給她添的財運,媽除了恨得牙癢外,也奈她不何。

鄰居太太的魚缸我是見過的,長年累月積下來的昏黃魚缸中,養著幾條大的金銀龍,身形像刀,人說是旺財的,我卻怎看也不覺得舒服,經常有事沒事就拍牠一拍,嚇牠一嚇,那些金銀龍就會對我咧嘴張牙,怪是嚇人。

家裡的魚缸不算小,放在客廳的角落,窗旁的沙發邊,早上的陽光照進來,魚缸亮亮的,裡頭的小魚活躍靈動,讓人感覺生氣勃勃。

我對魚一直都沒有好感,那種滑溜溜,充滿腥味的動物,一看見就不爽。所以,當媽說要養魚時,我真的有點反對。但是,現在早晚兩次的餵魚我都爭著來做,看到牠們搶著、擠著、互相撞來撞去,只為那些小小的魚糧,感覺很奇妙。媽說魚不懂飽,食太多會飽死,但我一看到牠們搶得如此辛苦,總心軟的加多一點點,再一點點。

我不敢養寵物,因為一條生命的重量實在太大,區區人類,何能擔當起大自然天父地母的角色?

故此,在我未有足夠時間精力金錢愛心的情況下,絕不養寵物。看到別人總輕易的養寵物,甚至當動物是一份禮物,與死物同等地送來送去,心裡就很不是味兒。家裡養魚不是我能控制的,只好盡力在牠們在生時,能豐暖足食,唉。

魚缸裡的魚有幾個品種,每個品種約十條,都是熱帶魚。老媽說內地買魚較便宜,故魚缸中差不多每條魚都是我選過的,回香港時抱著、拿著,戰戰兢兢得像握著十來個嬰兒似的,透過膠袋能感受到裡頭的震動,那是一種生命的悸動。

小魚游得快,大魚游得慢,彷彿活潑好動的小孩和蓮步姍姍的婦女。小魚有金黃色、肚兒圓鼓鼓的皮球,猩紅色、尾部有三個黑點像米奇老鼠的米奇,黑白斑點不一的芝麻魚,紅白色長身的是紅劍,身形像餅乾、上身螢光粉紅色的不知名,還有身形淡白、但尾部長長的色彩鮮豔的孔雀魚。本來也有漆黑的黑魔利,但過於兇殘,咬死了不少魚,現已放生。

大魚有黑白色的神仙魚,三角形的魚身,有的黑白梅花間竹,有的花紋錯亂、頭頂一抹金黃,有的全身白色、但眼底黑色、像熊貓一般,有的全身黑色、尾長如絹,很是好看。

我和蔥喜歡替神仙魚改名,一條霸道橫行、喜歡逗其他魚玩的叫「大佬」;一條經常動也不動、不合群的稱「自閉仔」;一條餵糧後不斷搶食、食光後還努力在水底覓食的喚「勁食」;一條全身白色、但眼底黑色就是「熊貓」;在芸芸神仙魚敢和「大佬」單挑的唯一雌性是「有膽」;以怪異姿態垂直游動的是「就死」,因為牠之前表演垂直不動數小時,我們以為牠快死了。

小魚方面,身形像餅乾、上身螢光粉紅色的不知名魚是魚店老闆娘送的,只有兩條,我們稱其為「神鵰俠侶」;紅劍中一條經常在魚缸中上上下下不斷循環游動,像喝醉一樣的是「high大左」,其他的由於像得太相似,無法區分,就此作罷。

名字都很沒詩意,但的確貼切。

 



2010 年 1 月 1 日  星期五   晴天


2010-01-01 分類: 未分類

四周的朋友都處於一個很忙碌的狀態,應付公開試、應付上大學。只有我,「hea」到一個連我自己也無法開脫的地步,當你問我學業都不用顧的嗎?我只會眨眨水汪汪的大眼,說:「我是大一生嘛。」然後被眾人圍毆。

9號就要考科學史了,對於內地的考試制度,我只能說一句我真的沒辦法了。到了現在,我才知道我多麼的適合香港的考試制度,在這裡你卻只能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連半分也無法多得。這學期我只修十六個學分,套用粵語的一句俗語——「有幾耐風流,有幾耐折墮」,折墮肯定會在不久後出現。

雖然只是數小時的車程差異,但是在兩個不同的歷史背景下,兩地的文化差異真的大。有時發現,當你想堅持、想抗拒時,那種價值觀好像已不知在甚麼時候在你腦海佔一席位,直到你突然發現你在寫你不喜歡的簡體字......很多很多,我卻說不出來。變化,真的好麼?我不知道。

最近在想交朋友這問題,心協人曾說過:「付出真心,才能得到真心。」我完全明白這句話,也知道你想別人喜歡你,想別人如何對你,你首先要先對別人如何做。但問題是,我連自己能對一個陌生人交出多少面的自己也無法控制,我不習慣毫無保留的相信別人,當玩「信任倒」時,我對我的後背真的只是一片虛無的,戰戰兢兢地發抖著,在別人的眼光下放棄。

和<<Liar Game>>電視劇版中那個幕後老人像得很,但最後他也在畫上加上了天使,但我呢?只有在家人面前才能做回自己。我敢保證,如果他倆死了,我的心有一部分也會跟著死了,並再不回來了。

所以,不是我不想去信任人,不是我不想去當你是朋友,只是我太怕下課時等著你你卻頭也不回地走那種失落感,我在無法看穿一個人之前真的沒有把握去交出真心,但是誰又願意站在原地,彷如赤裸的讓我看穿?愛情小說中的那個他只存在於幻想中,這世上又有幾個莫不飛?